原来是这样的。
她一直在意的不是当初的移情别恋,而是在意的是自己不该责怪她。
她没有错,错的其实是自己
这就是他想要的真相?
“如果事情再发生一次,儿臣的选择,还是会和昨夜一样,当初儿臣不知道是怎么瞎了眼,才会看上她那样的贱人……”
楚无殇喃喃般地道,本来空洞的眼睛之中,陡然浮现一抹戾气。
昨晚的那一幕,再度触动他心里最不容忍的那一根弦。
这些年来,他一直怨恨楚孤城棒打鸳鸯,硬生生拆散他和晴兰。
所以他才无颜去见晴兰,认为是自己软弱无力,反抗不了父亲,更保护不了她。
可得知昨晚的那一切后,他才发现自己愚蠢得像是个被人玩弄在掌心的小丑。
“唉……”
“福伯你起来吧,此事也怨不得你。”
看着这个跟了自己很久的老人,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脑袋都磕破了,一片殷红血迹。
楚孤城心里也有些一软,虽然楚霄是因为福伯保护不周而死,但他毕竟也为自己做了很多的事情。
当初他还年少的时候,也是靠着福伯的照顾,才没有被同族的那些人欺负死。
“陛下,老奴对不起大皇子,都是老奴的蛊惑,大皇子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昨晚之事,老奴愿替大皇子承担一切后果。老奴年纪大了,早已经没用了,但大皇子他还年轻啊,还有光明的未来,他不能因为这种小事而留下污点,反正老奴的名声早已经坏了,又何必在意再多一点骂名丑闻……”福伯依旧跪倒在地,老泪纵横,声音哽咽悲戚。
听到这话,楚孤城和法圣都一阵动容。
“福伯,此事是我所为,什么后果都应由我来承担,您又何必这样呢?”楚无殇闻言也是急忙开口道,要起身去搀扶福伯起来。
他心里无比感动,但同时也无比的自责后悔。
“大皇子,是老奴对不起您啊……”福伯声泪俱下。
“此事不要再提了,一个晴兰而已,她的死如果能让我儿走出心魔,重振心志,那便是值得的。”
“师尊已经出手抹除遮掩了昨夜所发生的一切痕迹,就算是大罗金仙亲临,也休想再探查到任何线索。”
“无殇你也不必担心,一个女人而已,为父又怎么可能让她成为你的污点。”
见此一幕,楚孤城心里已有决断,大手一挥,直接冷酷地说道。
这么多年来,楚无殇从来都没有让他失望过。
他也不可能真的因为这件事情而责罚楚无殇,更何况,晴兰之死,也是咎由自取。
一切早在冥冥之中,就有因果注定,只能说是报应不爽。
至于冠军侯楚恒那边,他也有应对之策,如今仙楚浩土群狼环伺,敌人众多。
随便将此黑锅扣在外敌来宾身上,莫非冠军侯他还真能探查出是何人所为?
“父亲……”
楚无殇看着此刻无比冷酷的楚孤城,心里感动的同时,却是忍不住生出一股陌生和寒气来。
“楚恒早些年,得到过一对阴阳双玉,他曾找灵冶子9将其打造成一对鸳鸯玉佩,当中一只,他肯定留在晴兰身边。两只鸳鸯玉佩互有感应,没准会让他凭借另一只鸳鸯玉佩,探查出什么来。”
楚孤城眉头皱了皱,想到了什么。
如今冠军侯楚恒还在边境之地和外敌对抗,他还不能让其探查到真相。
而楚恒不可能亲自脱身回来探查真相,所以绝对会派遣手下的心腹,带着那只鸳鸯玉佩回来。
“不能让楚恒的心腹回到皇都,必须将其拦截在外……”
楚孤城面容阴翳,带着几分狠辣。
虽然楚恒得他器重,但这个时候,他只能委屈一下楚恒了。
……
仙楚浩土昨夜发生的事情,闹得各处风声鹤唳,御仙宫的众人自然也少不了被询问了一番。
不过这种事情,就算盘问也基本上问不出什么来。
仙楚浩土的问心石还不足以探查出道境存在的神念波动,自然无法判断其话语真假。
一早上就有不少的大臣和来宾,带着家眷或者弟子,去往冠军侯府吊唁慰问。
而顾长歌依旧在院落内品茶赏竹,无比的惬意。
在他的面前,一部缭绕着混沌气的古书沉浮,道则秩序流淌,朦朦胧胧,异常神异。
一缕又一缕的黑烟逸散出来,在虚空之中化作一道模糊的窈窕身影,正是被封镇于拾荒之书中的器灵。
而另一边,一团俱散无形的黑雾,化作缩小的福伯身影,正恭敬如实地禀报着事情。
“主上,一切事情正如您所预料的那般发展,昨夜之事,并无波折意外。楚孤城已经悄悄派遣暗卫,去往皇都外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