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穆对上辈子的段矜没什么太大的印象, 只记得这个看起来病弱的质子最后却是他胞弟柏青那边的军师, 他大事不成也有段矜很大的原因。重生一世,柏穆自然对段矜心里提防, 想看看这位质子究竟有什么能耐, 能扳倒当年如日中天的太子殿下。段矜没把柏穆的事情当回事, 让一个人喜欢很难, 可让人讨厌却是很容易的事情。上段矜在皇宫休息的事情被传出去, 一时间所有人都以为这位刚刚来京不久的质子深受皇室喜欢,一时间成了京中的大红人。段矜府里一时间进进出出, 许多人都上赶着来讨好这位质子殿下。
自从那天离宫,段矜没再见过太子殿下, 段矜也并不着急,这种日子他过得还算舒服, 并不着急做完任务离开。
“殿下,太子府来人了,请殿下赏光参加诗会。 "
上次某家公子的诗会上,段矜被人推下了湖里, 这一次太子居然又邀请了段矜。 家仆以为段矜定然会拒绝,谁知道段矜点 了点头:
正值冬季,段矜披上白色毛裘, 手里捧着暖炉仍觉得天冷, 坐上了去太子府的马车。段矜来的时候,太子的一些好友已经到了, 身为太子, 自然不能随便结交一些权臣的公子, 于是在场的除了太子亲舅舅镇北大将军的儿子外,其他人都是一些闲散公子, 并不重名利。
更何况今天的诗会本就是皇帝授意, 让太子好好款待段矜, 不能让西苑国的人觉得他北岭国不懂礼数。柏穆看到段矜过来的时候,凤眸微微咪起。段矜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微微飘拂, 走过来对着柏穆行了个大礼:“参见太子殿下!” 柏穆挥了挥手:“殿下不必多礼,请起。”段矜起身,在场的多是世家公子, 段矜身份尊贵,只好坐在靠近柏穆的位置。 柏穆看了看坐的板正的段矜, 狭长的眸子划过深意,他轻笑一声: 殿下可还在为那日之事生孤的气?”段矜疏远一笑:“太子殿下说笑了,臣不敢。”柏穆看着他垂着头, 露出被冻的微微泛红的耳朵,心里微微一动, 他伸出手,给段矜倒了杯酒: “那我敬殿下一杯,殿下可万万不能推辞。”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下, 还是喝下了这杯酒。 诗会期间,段矜一直在吃面前的葡萄,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剥着葡萄, 那一幕格外赏心悦目, 柏穆感觉自己对这个质子越来越有兴趣了,甚至觉得前世段矜害自己惨死的事, 也没那么让他觉得厌恶了。
这种看起来高洁的人,如果压在身下亵玩, 也算是报了他上一世之仇。 柏穆改了主意,他本就不是什么君子, 为了得到那至高的位子,什么腌风事情都做过, 只不过他还是头一次想要得到一个男人,还是个曾经害过自己的。段矜不知道他的想法,他酒量不好, 只能一直吃葡萄来抵消醉意。
“殿下,孤这美酒是特意从西苑国运过来的, 是殿下家乡的酒,殿下一定要多喝几杯。” 西苑国是段矜的父国,段矜不好拒绝, 只好一杯又一杯的喝酒下肚, 最终什么诗词歌赋一句听不下去, 只是脸颊泛红,神情迷离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一直等到诗会结束,有人发现段矜喝醉了, 提议: 柏穆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那个公子, 寒眸闪过冷意: “看来赵公子跟质子殿下关系很好,我怎么 记得上次赵公子的诗会上,对质子殿下不敬,让人把质子殿下推进了冰湖?“赵公子听出来他话里的怪罪,抓紧下跪: 太子息怒,是在下的手下不小心吃多了酒, 惊扰了质子殿下。”段矜虽然喝的有点多, 可还没到神志不清的地步, 他有些不明白柏穆为什么要帮他出头,是想告 斥其他人,他跟太子已经结盟的意思吗?想到这里,段矜突然就清醒了, 甚至出了一身冷汗,他来到京里, 一直处于中立的立场,他是西苑殿下, 身后是西苑国,如果轻易站队,会连累了身后的西苑国。他抓紧起身,对着柏穆拱手作揖:谢。"柏穆眼神一下子就冷了, 他本想着告诉其他人段矜与他关系不同凡响, 并且把段矜放在手心里拿捏,一个敌国质子, 自然跟他一人之下的太子殿下没有比较的可能, 就算是为了在北岭国活下去, 段矜也需要攀附他人,而这个人如果是太子, 是最好不过的。可段矜就算是喝醉了, 也能快速的反应过来事情不对, 然后不动声色的跟他撇清关系。果然,能让他栽跟头的人, 真的不是一般人。912439826 柏穆心里那点占有欲跟征服欲突然被无限放大, 他看着一身白衣的段矜,突然大笑出声:“罢了, 你们先退下吧,质子殿下,你留下,陪孤在说说话。”其他人听闻,抓紧离开,留下段矜一人。柏穆对着段矜摆了摆手:“殿下, 不妨与我去书房,这里温度太低, 我看殿下脸都被冻红了。”段矜虽然喝了酒,可却因为屋子里冷, 所以一直保持着清醒,听到柏穆这么说, 他也不好拒绝,一路跟着柏穆去个书房。
书房里地龙烧的很暖,炭火也加的很足, 段矜一进门几天收到了热度。
“殿下坐,我与殿下闲聊几句,殿下不必拘谨, 这里只有我们二人。” 段矜坐在柏穆接待客人的椅子上,温度越高,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