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后,质子段矜名正言顺的入住太子府, 这*作直接吓坏了太子政敌, 生怕段矜归顺太子,可转而一想, 段矜不过是个卑微质子,凭什么代表西苑国。
于是, 所有人都觉得这位质子压根不会造成威胁, 这件事也就没有人再提起。太子府内,段矜坐在偏殿里喝茶, 自从那天柏穆亲了他之后, 两个人就没有再见过, 段矜在太子府里好吃好喝的供养着,可就是不准他离开偏殿。矜不是个喜欢闹腾的, 嘱咐刘公公给自己拿了一大堆书, 整天捧着书不撒手。
“质子殿下当真是文曲星下凡, 我听说已经连续五日在偏殿看书了。” 刘公公正好听到了仆人的这句话,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段矜殿下看的什么书他再清楚不过了, 一个姿容既好,神情亦佳的大男人, 还是身份尊贵的皇子, 怎么会喜欢看民间那种无聊的小说话本,有的甚至....甚至过分香艳。
也是这个时候, 连续处理了几天政务的太子回府, 刘公公抓紧迎了上去,柏穆回府, 第一句话就是问段矜最近怎么样。刘公公抓紧说道:“殿下,质子殿下好着呢, 天天在房间里看书,惬意的不得了。” 柏穆微微皱眉, 回到寝殿让人伺候着梳洗了一番, 换上千净衣袍,去了偏殿。太子府只有刘公公知道两个人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他看着柏穆进了偏殿, 吩咐侍女站远一点,别听到不该听的。穆进去的时候, 段矜正躺在贵妃塌上闭目养神, 手边放着一本书,屋子里地龙烧的很热, 段矜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衣衫,侧躺的时候,隐隐约约露出身形。柏穆进来的时候段矜就醒了,他微微睁开眸子, 警惕的看过去,矜贵清冷的眸子闪过惊讶: “太子殿下.......”段矜坐起来,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太子殿下怎么来了?” 柏穆皱眉,走到塌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段矜, 轻轻的掐住段矜的下巴,瘦的硌手, 他薄唇轻启:段矜愣了一下, 柏青下的毒让他最近都没什么食欲, 所以吃的东西也少,虽然太子府都是山珍海味, 可却都是一些不适合病人的吃食,他实在是吃不下。
他抬起头,看着柏穆,四目相对, 段矜突然想起来那天那双近在咫尺的凤眸, 里面的温情跟情愫。两个人都清醒的仅此一次的亲昵就是那天的深吻,不知道为何,段矜感觉自己有些热。
“质子,你脸红了。”柏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段矜猛地回过神,撇过头挣开柏穆的手, 拿起一旁的书: 太子被气笑了:想到这个段矜就来气,好歹他也是一国皇子, 虽然被远送做质子,府邸还没住热乎, 就被这人一把火烧个干净。柏穆坐下来,揽住段矜的腰把他抱在怀里, 声音低沉:“放心, 内务府已经在修缮你的府邸, 过不了多久的就能修好。”段矜被他突然的亲近吓了一跳,身子僵住, 柏穆看到他吃瘪,心中大快,忍不住笑着说道: 怎么,吓到了?质子,这才哪到哪?段矜脸颊发烫,心里却没了底:“太子殿下, 您打算什么时候放过我。” 柏穆凤眸划过冷光,声音却是温和的:段矜心里不太舒服,他不是玩具, 也不是低贱的性.奴,被这样折辱, 心里定然不爽。双清冷的眸子闪过狠意,一时间, 段矜都快忘记了自己的任务是让太子讨厌自己, 而是发自内心的不想让太子好过。柏穆的一双大手轻轻的摸了摸段矜的后背, 忍不住皱眉,扬声说道:“刘公公,传膳!“ 段矜微微一愣,柏穆放开了他, 摸了摸他的下巴,姿态自然的搂着他的腰: “你太瘦了,最近是不是不好好吃饭?”
大概是除了母妃从来未有人 用这种关切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段矜刚刚还狠这位太子的折辱, 此时此刻却有种说不上话的滋味。
这位太子真是个奇怪的人。
“孤让人准备一些清淡的饭菜,你刚刚中毒, 想必也吃不下什么山珍海味。” 段矜并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唇,看着柏穆, 眼神抵触。 柏穆看到他这个眼神, 本应该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意, 他把上一世坑了自己的人折辱, 甚至让他躺在自己的塌上,可为什么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这次有柏穆盯着,段矜多吃了一些, 柏穆离开偏殿的时候,刘公公忍不住劝说: 喜欢折腾他,可万一,刘公公不敢说了,柏穆瞥了他一眼:“继续说。”刘公公沈豫再三:“可万一质子殿下被您逼急了, 有个三长两短,您如何向皇上跟西苑国交代。” 柏穆却好像没听到他说的,顺口吩咐下去:段矜搬到正殿,跟太子同床共枕, 太子府的下人就算是再不明事也懂了这层意思。是夜,段矜看着寝殿里的柏穆, 有些紧张的站在离他几尺距离的地方。 柏穆任由侍女给自己换好了衣服, 扭过头看着段矜:“怎么?要孤给你换衣服?” 段矜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他手指轻轻颤抖的伸向衣领,紧皱着眉头, 那副模样仿佛收到了多大的屈辱。终,段矜放下手,咬牙切齿:
说完,他拂袖离开, 柏穆狭长的眸子划过冷光,他上前几步, 抓住段矜的手腕,一把将他摔到床上。侍女见状,抓紧从寝殿退出去, 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