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寒哀怨地看了萧舒月一眼,进来坐下。
君雪琪眼睛都瞪圆了:“哥,你脑门儿上怎么鼓起这么大一个包?”
萧舒月也插了句嘴:“弄这么大一个大青包,不容易吧?”
君北寒低头,表示不想说话。
“哥,谁这么不长眼打了你,我找他去!”
“父亲。”
“啊?那没事了。来,无疾,咱们俩玩儿。”
“老公爹下手,挺狠啊!”
君北寒吸了一口凉气:“疼死了,你还幸灾乐祸!”
“活该!”萧舒月凑近,低语道,“让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君北寒无辜道。
“我婆婆,果真是凶得很啊。”
“那什么?雪琪、无疾,你们在玩儿什么?加我一个。”
回到王府,君北寒死活不下马车,直接让人把马车赶到邀月院外。
而且,下去之前,他还下令,让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出来。
等清场完毕之后,君北寒才一手捂着脑门儿,进了邀月院。
萧舒月幸灾乐祸地看完热闹,才后知后觉地发觉,君北寒进她的院子干嘛?
她刚要追上去,就被君雪琪拉住了:“我住哪儿?”
“这么多院子,你叫上管家,随便挑吧。”
无疾也跟着凑热闹:“母妃,那我住哪儿?”
“你当然是跟母妃一起住。”说着,萧舒月抱着无疾,进了邀月院。
她进主屋的时候,君北寒已经在玉席上躺下来,哎呦哎呦地喊疼。
萧舒月把无疾放在他身边,伸手摸了一下君北寒脑门儿上的包。
顿时,君北寒嗷一嗓子,差点儿把无疾吓哭。
萧舒月瞪他:“咋咋呼呼做什么?再吓着孩子。”
“换你脑门儿上砸个包,你试试?”
“谁让你当时用老公爹的名义给韩宗道写纸条的,活该!”
君北寒翻了个身朝向里面,心里暗自叫苦。
躲了好几日,愣是没躲过去。
他好惨!
萧舒月让人取了冰块,用丝帕包着,踢掉鞋
子上了床,坐在君北寒跟前:“别动,我给你冰敷一下。冰敷一下好得快。”
君北寒高冷地点头。
果然,冰敷之后,伤口凉丝丝的,就连痛意都消散了不少。
君北寒特别受用,偷偷看了萧舒月一眼,知道她还是关心他的。
却不料,萧舒月这时问:“老公爹用什么砸的,回头我也学习一下。”
“滚!”君北寒拉过被子,盖住自个儿。
一旁,无疾拉拉萧舒月的袖子,问道:“母妃,父王这是害羞了吗?”
“是。”说着,萧舒月揉揉无疾的脸,大笑出口。
无疾太可爱了有木有!
回来歇了个午觉之后,萧舒月就准备给无疾治伤。
为此,她让人腾出一间厢房,专门用作无疾的治疗室。
一切准备好之后,萧舒月让人把孙府医叫了过来。
以往,无疾的病一直都是孙府医在料理,她也需要再了解一些细节。
只是,不过几日没见,孙府医竟然憔悴了许多。
挺好的一个小伙子,看起来竟像是被女鬼吸了精魂一般。
“你这是怎么了?”萧舒月诧异道。
孙府医的眼神躲闪了一下:“没什么。”
“那行,去洗把脸,跟我一起为无疾治伤。”
“嗯?”孙府医愣了一下,这才看到坐在软凳上的无疾。
他扯了一下萧舒月的袖子,把她拉到外面:“你真准备救他?”
“这还有疑问吗?他的病因,我已经找到了。”
“但是,王爷一直很在意无疾,若是经了你的手,一旦无疾有任何闪失,都会算在你的头上。”
“所以呢?我应该眼睁睁看着无疾去死?”萧舒月反问。
看着萧舒月澄澈的眼眸,孙府医一肚子的大道理愣是说不出来了。
萧舒月的脸色倏然变冷:“孙府医,我原本以为,身为一个大夫,你有最基本的仁心。现在看来,是我错了。既然如此,你我无缘。”
原先说的什么收徒弟的事情,大
可不必再提。
孙府医如遭雷击,他静静思索着萧舒月的话,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他追上萧舒月,诚恳道:“是我错了。”
“知道了。去把无疾的衣服脱了。”说完,萧舒月摆弄着泡了消炎药的药桶。
脱去无疾的衣服之后,萧舒月清楚地看到了他身上的伤痕。
溃烂处从脚上开始,已经蔓延到小腿,幸好,上面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