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然后被几个喇嘛发现请了出来
他们也因此迁怒于陈鳕寒,还是那几个喇嘛出面才保下他
失败之后,后面的地方那些外国人也不去了,直接被送回机场
陈鳕寒感激喇嘛的帮助,时常帮他们送些吃食上来
一来二去他也就跟这里的喇嘛混熟了,向导也不干了,在喇嘛的帮助下开了间小饭店,位置就在喇嘛庙下面,方便他来回跑
一路上都是陈鳕寒在絮絮叨叨的诉说自己的经历,吴邪听的很认真,偶尔开口询问一两句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正午时分,两人停在喇嘛庙门口
吴邪看着只有半人宽,破败的庙门眨了眨眼睛,跟他想象中的有点不大一样
视线往后是一个小小的庭院,里面有很多石桌石凳。尽头是一座依山庙宇,房屋直直向上延伸几公里,看上去占地面积十分大
庭院中有三个年轻的喇嘛坐在石凳上,看到他们有些微微意外,但仍旧不问不管
陈鳕寒见状上前用藏语说明了来历,其中一个喇嘛很平静的看了一眼吴邪,起身引他们进屋
第一栋建筑最大,屋后有一排一路往上的木梯。领头的喇嘛带他们一层一层往上爬,路过了十几件房间才停在一间漆黑一片的房间里
领头的喇嘛跟陈鳕寒很恭敬的走下去,独留吴邪一人
吴邪回头瞟了他们一眼,也不在意,转头打量起四周。他发现这里似乎是一间禅房,只有一处是亮着光
逐渐适应后,他看到黑暗中有很多模糊的影子,像是一摞摞经书
小心的一一绕过,吴邪往有亮光的位置走去。那里是一扇窗户,用很厚旧,腐烂出一个个小孔的毛毯遮住,光就是从孔洞中透进来
吴邪抬了抬手,想把毛毯收起来,让光照亮房间
刚准备动手,黑暗中一道声音突然响起,“不要光,到这来”
吴邪吓了一跳,一转头便看到黑暗的角落亮起了一点星火
寻声过去,他发现那里竟坐着五个喇嘛。四个年轻的一直闭着眼,一个年龄比较大的正睁着眼,注视吴邪
吴邪走近,三言两句简单说明了下他的来意
老喇嘛闭上眼,语调平缓,“我确实见过他们,但我知道的不多”
吴邪压下心中的激动,连忙说道:“没事,我就是想问问。再说,有总比没有的好”
老喇嘛依旧闭着眼,上下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您能说一下吗?”吴邪继续追问
“这不是秘密,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安静昏暗的禅房中,吴邪静静地聆听着关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那是五十五年前,大雪封山的第七天夜晚。那时候的老喇嘛还小,只有二十五岁,只是个叫多吉的普通小喇嘛,当时的大喇嘛是德仁
德仁大喇嘛似乎早有预感,提前通知了人将门口的积雪清扫干净,并放上三大盆燃烧的正旺的碳火盆
多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有眼色的没多问
当天晚上,在他第四次去加碳火的时候,见到了站在门口的两名汉族年轻人,他们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
一个穿着厚厚的大袄,另一个却只简单套了件外套,看身形很薄
他们身上什么都没有带,不知道站了多久,就这么孤零零又突兀的出现在多吉面前
奇怪之余,多吉前去询问,“两位贵客从哪里来?”
谁料两名年轻人并没有回答他,那位穿着厚外套的年轻人视线依旧放在另一位年轻人身上,目光似乎有些疑惑
多吉刚想追问,庙院的门一下打开了,德仁大喇嘛从庙门内走出,停在碳火盆前的两人身前。从僧衣里掏出一把很普通的黑色匕首,双手递给那名单薄的年轻人,“等候您多时了”
那位年轻人接过匕首握在手中,冲德仁大喇嘛点了点头,拉着另一位年轻人走进庙宇
二十五岁的多吉还没修行到家,对他们很好奇,视线一直在他们身上
突然间,那名年轻人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多吉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用他的话来说,那是一个没有人性,看不到丝毫情绪的眼神
明明只是他不经意间的回头,淡淡的扫了一眼多吉
可多吉却总觉得那不是一个人该有的眼神
空洞无光的纯黑色竖瞳里,是伴随着冷到骨子里的淡漠
还有空无一切的虚无
仿佛世间没有什么东西能被他放在心上,更不会倒映在他的眼眸中。就算他在看你,你也会觉得他不是在看你,而是在看一件死物
好似在他眼里,没有生死,没有对错,只有能动的东西和不能动的东西
多吉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睛,他被吓到了,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德仁大喇嘛侧了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