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走到一盆木芙蓉面前,发现盆上还贴着花期的纸签,她愣了愣,忽然想起一段回忆。
“皇上您看,我把纸签给糊上去,就不怕记不住何时浇水了。”
顺治夸赞她聪慧,和她一块写下许多纸签,然后携手贴在花盆上。
都说董鄂妃爱书如命,殊不知她爱花的劲儿也不比书差,顺治曾经问她:
“书和花比起来,你更喜欢哪个?”
董鄂云珠沉思许久说:“两者不可比较,在我心里,书就好比黄金屋,而花就似休憩阁,一个能教会我许多道理,一个又能陶冶我的性情,为何不能同时喜爱呢?”
“那我和博果尔呢?”顺治自觉自己问错了话,不由懊恼地拍了下自己。
董鄂云珠温柔地笑了笑:“皇上,感情怎么能衡量呢?更何况…我的心里只有你。”
“你在想什么?”
一道男声突然响在耳边,云珠回过神瞧了瞧,发现顺治不知何时来到这花房里了。
“皇上万福。”
她下意识福身却被顺治拉起来:“免礼,此处只有我们,你又何须拘泥于规矩呢?”
“…皇上是天子,臣妾自当给您行礼是理所当然的。”
云珠动了动手臂,却始终不见他松开,只好佯装侧头看花,而顺治却盯着她问:
“方才我见你盯着盆上看愣了神,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