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人一走,自是未瞧见那衣衫不整的男女从林中搂抱着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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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公主气喘吁吁地半挂在那人身上,将他的大氅扯的乱糟糟,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白的渗人。
两人才颠龙倒凤一番,不知处在云里地上,等长乐公主终于尽兴,满脸厌恶地将那人一把推开。
“快收拾干净自个儿,免的本公主瞧着脏眼。”
那男子半句不敢出声,忙将手上的污秽在大氅上揩净,那手指也是苍白的很,没有一丝血色。
长乐公主拢好衣裳,看着那人顶着萧时宴的脸尽是谄媚和卑微的姿态,愈发不满,嫌弃地睨他一眼,忍不住怒斥:
“什么样子!少用他的脸做出这副不值钱的模样!”
男子吓了一跳,很快就恢复如常,学着萧时宴眯了眯眼,顿时就有了几分原主的桀骜不驯。
长乐公主微抬下巴,这才满意了些,眼中也有了丝痴迷:“如此才像话。”
她轻轻地捏住他的脸,凑近落下一个吻,温柔道:
“好好儿学一学情事上的工夫,他可不会如你一般瘦弱无力。”
那人嗯着回应一声。
从后山匆匆地跑回来,苏檀心头苦涩难言。
被冬日的冷风一吹,她更觉得浑身凉透,心窝子都是冷的,狠狠地打了个寒颤,险些吐出来。
夜蝉连忙替她拢紧氅衣,带她进了就近的一处禅房内坐下,又倒了杯热茶递给她。
“公子,此事怕是有误会。”
苏檀捧着陶碗,浑浑噩噩地抖着,一动不动盯着桌面。
分明就是不相信的模样。
夜蝉抿唇,如实道来:“奴婢不敢说那男子是何人,但应当不会是督主,督主他此时正在东厂内闭关,无人知晓。”
苏檀还是不信这番说辞。
不敢说,应当不会,这些都是不确定的,都只是猜测。
她也不知晓萧时宴此刻会在何处,说是闭关,难道就是真的?
在寺庙前就瞧见那銮驾中二人举止暧昧,方才又亲耳听到督主,苏檀很难不相信那人不是萧时宴。
素来冷静自持的她,此时却心烦意乱不已。
分明这事儿同她也无关系,说到底,她同萧时宴不过是各取所需,你情我愿罢了。
萧时宴愿意同谁待在一块,长乐公主也好,还是其他人,管他作甚?
可是这般想着,她仍旧是烦躁。
这些时日她由于身边频繁出现算计的事儿焦头烂额,萧时宴倒是有那闲情逸致与人作乐!
苏檀浑然没注意到自己捏着陶碗的手因太过用力而鼓起青筋。
夜蝉从未见过她如此情绪外显的时候,正欲说些什么,看到她噌地一声站起身,冷声道:
“即刻回去,去东厂。”
夜蝉目瞪口呆,惊讶问:“公子,这是要去寻督主?”
“既然你说他在东厂闭关,那便去瞧瞧。”她冰着脸,面上仿佛淬出寒霜来。
夜蝉是如何都想不到,公子竟然会主动去人人避之不及的东厂。
只是那地儿的确不适合她去,夜蝉下意识地相拦:
“公子,东厂阴气森森,杀孽极重,死去的魂魄容易冲撞您的,何况督主在闭关,外头的人见不到,公子即便过去也是无用啊。”
这番说辞,在苏檀眼里更是显得欲盖弥彰。
纵使脑中有千百道反驳的话,苏檀此刻只觉得疲累不堪,懒得再多言,只道:
“眼见为实。”
她不愿再耽搁,放下陶碗后,直接去了前殿那边寻到采萱和薛景昀二人,匆忙地离开宝光寺回城。
苏檀心中装着事儿,就命车夫加快速度,马车一路飞驰,终于在夜色降临时赶回了城中。
她让采萱她们先回去,自己则带着夜蝉直奔城南而去。
原本说要去东厂,只是一时气话,看着眼前的大门,苏檀渐渐镇静下来,大抵是寺庙那后山的冷风,吹昏了她的脑袋,令她执拗起来,必须要探个究竟。
夜蝉在前头带着路,面上有些为难。
苏檀目光定定的,直视越走越近的阁楼,二楼里一片漆黑,她的心愈发沉。
阁楼前有李勋守着,见到夜蝉的身影,身后还跟着来过的苏五公子,惊讶问道:
“你,你怎的这个时辰回来了?”
夜蝉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就见苏檀上前一步拱手,面色平静,看不出一丝情绪,道:
“我有急事需要寻督主。”
夜蝉未言,只在一旁默默垂首。
许是看苏檀神情自然,再加上她在督主眼中不同寻常的地位,李勋不疑有他,点头道:
“是,苏世子请上楼。”
话刚落,苏檀就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