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苦,好女百家求,汴京排着队等着做苏大小姐的夫君的人海了去了,几时会轮到你个眼耳无用之人。”
萧时宴轻飘飘几句话,差点儿将朱邰砸懵。
他终于察觉到这大佛不对劲了,不知是自己哪里惹到了他,总觉得他的眼神仿佛要将自己凌迟。
朱邰扯着笑讨好,“我急着去请医者,路上不小心跌进泥坑了,脏了督主的眼是我的过错。”
萧时宴不语,眉头微皱。
医者。
朱邰心中还记挂着苏璃月,打算告辞,“督主,若无其他吩咐,我便回去守着表妹了。”
“慢着。”
朱邰脚步一顿,察觉到一丝压迫。
萧时宴追随苏檀的视线收回,面上的浅笑也彻底散去,语气一转,冷若冰霜道:
“你今日私自将医者带来,可知会酿成大错?”
朱邰心神顿凝。
萧时宴鲜少同他讨论对错之事,若是说出口,那便是自己真的做了错事。
朱邰不敢反驳,当即抱拳请罪:“在下知错,只是不知错在何处?还请督主明示。”
萧时宴手挪到佩剑上,指尖轻点,“本督且问你,那医者出自何处?”
“无相堂旧人。”朱邰回应,难不成是不该请医者?
“那你请他来是所为何?”
“表妹出事,我本想入宫去请太医,却不料宫门封锁,一时情急,只好将医者带过来,给表妹看诊...”
“既是如此,你手中就无其他可看诊之人?若你遇事只思虑到这般层面,也难怪你空占世子之位,在敦亲王府蹉跎度日,依旧受制于你那废物父王。”
萧时宴语气平淡,分明是从容不破的嗓音,却好似狠狠一巴掌扇在朱邰的面上,他心中确实是有怒,但他鲜少朝自己人宣泄怒气,若能让朱邰知晓错在何处,经事长智,也好过他继续因循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