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自是不知他二人在花廊中的推心置腹。【
书海之旅】
她听闻阿姊醒来,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又能摆脱那萧老狗,故而健步如飞的跑进屋内。
三夫人正握住苏璃月的手,悄悄抹泪:“我得儿,怎的三番两次受这些苦楚?”
苏璃月刚醒,嘴唇苍白着,回握住她的手,安抚着她。
三夫人小声啜泣:
“都怪娘,平日里为着这府内劳什子破事奔波,却少了对你的关心,娘的错,方才还那般指责你......”
苏璃月眼眶也噙着泪,费力地继续安抚着。
苏檀看着母女二人的模样,有些怔愣,借着残存的记忆,回想起自己阿娘缠绵病榻前,同自己见得最后一面的情形。
大抵是察觉到她的失落,苏璃月望向她,费力道:“五弟,你...你同阿娘讲讲吧,昨日发生的事。”
苏檀立刻回神,便将昨夜发生的事,还有自己知晓的消息,一一道来。
越讲,三夫人眉头皱的愈发紧。
“你的意思是,月儿被人暗算掳到明月楼,后来被朱世子所救?”
苏檀点头,“正是如此。”
三夫人有些不虞,下意识想问为何朱邰会出现在明月楼那种风月场所,但随后又想,此刻再追究这些,实在是没什么意思,若是没有朱邰,她的女儿被掳到那种地方,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至少,月儿此刻没有受到伤害。
“...无论如何,还是要感谢他的。”三夫人叹了口气。
苏璃月嘴唇动了动,苏檀知晓她定是要替朱邰开脱一二的,生怕自己阿娘误会了他。
就这般喜欢在意朱邰?
苏檀不解,她两世都不知情为何物,自是不明白苏璃月的执著。
但她又想着阿姊还在病中,于是忍下心头对朱邰的满腹怨气,说道:“三伯母,朱世子虽平日纨绔了些,但并非是沾染恶习在身的,昨日去明月楼,也是事出有因。”
三夫人气愤又无奈,“你们一个个的,都被他迷惑了不成?竟这般向着他?”
苏璃月掩唇轻笑,三夫人很快又绕回女儿被掳的事情上,细细追问了一番,苏檀便将所知的逐一描述。
恰好这时婆子端来了熬好的药,苏璃月喝完后就沉沉睡去。
苏檀悄声对三夫人说道:“劳烦三伯母借一步说话。”
二人随后走到隔间。
“檀儿,可是有何要事?”
“阿姊中毒一事,我心中隐约有些眉目,只是还需三伯母配合,好揪出幕后之人。”
三夫人疲累的神色陡然一亮,振作起来:“当真,檀儿需要我如何配合,尽管直说便是。”
苏檀靠近了些,耳语了一番。
等说完后已是月上中天,她才忽然想起来方才老夫人来过的事,忙问道:“祖母来是为何?”
三夫人一脸厌恶,“还能是为何,听说月儿突发恶疾,就赶着来假意关怀,好彰显她这个祖母的慈爱。”
苏檀会意,果不其然,这老婆子是来刷声望的。
那老婆子一生没什么本事,唯独爱惜自己那身羽毛,自己嫡孙女病着,她竟然首先想到的不是来关心,而是大张旗鼓地来摆架势,何等的无耻。
只是,老婆子的好日子也过不了多久了,苏檀心中已有盘算。
见夜色已深,三夫人便让她早些回去歇着。
苏檀应下,待刚出了三房的院子,走在回西苑的小径上时,便被一抹身影卷入怀中。
闻到熟悉的气息,苏檀未出口的尖叫顿时咽回。
他怎的还在侯府?
方才与朱邰交谈时,她便听到今日宫中出现刺客,至今未捉到,如此情形,按道理来说萧时宴应会进宫料理事务,怎还在侯府内逗留着?
苏檀疑惑,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萧时宴揽着她继续往前走,漫不经心道:“若是没了本督这大明就风雨飘摇,那趁早倾覆算了,况且小皇帝也不至于时刻需要本督守着,本督不去,他还乐意的很。”
苏檀听着,不禁暗自腹诽,按照前世的走向,萧时宴死后,大明确实是逐渐衰落,后来各方势力相争,很快就折腾的四分五裂。
萧时宴却是话锋一转,“国事枯燥乏味,还不如待在苏世子身边舒畅。”
他的嗓音飘散在夜风中,如同枯树指头渐渐生出的嫩芽,隐隐带了些升腾暗示的意味。
“什么?”
苏檀起先是懵了下,随后反应过来,禁不住自嘲。
可不是吗?如今她二人的关系,好似不就是床榻间的那些事儿,自己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个暖床的玩物而已,能在玩物身上寻得片刻的欢愉和舒畅,可不比那繁杂的事务要松快的多?
苏檀垂眼,并未接话,进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