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打开。【
文字之光】”
苏义康一声令下,陈氏手下掌管库房钥匙的嬷嬷便被推了出来。
这嬷嬷是陈氏的陪嫁嬷嬷,对她忠心耿耿,眼下瞧着这架势,自是不敢轻易交出钥匙。
这番抵抗简直将苏义康的耐心放在火上。
“打开!否则我今日就将所有陪嫁下人全都打死!”
他平日里是何其的温文儒雅形象,此刻面上满是怒气,眸中是藏不住的狠毒。
那嬷嬷见陈氏被钳制住,嘴唇血肉模糊,胸前也是明晃晃的脚印,心中咯噔一下,更是笃定心意。
她就算是死,也要保住夫人。
若库房里的东西被搜出来,夫人还如何在侯府内立足?
故而她心一狠,直接将那钥匙塞进嘴里,那钥匙尖锐,嬷嬷却毫不迟疑。
这番举动落在苏义康眼中无疑是火上浇油,越发觉得库房内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
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他甚至都没叫其他人出去,直接喊来几个男仆从。
那几个仆从按住嬷嬷,对着腹部狠狠踢了几脚,又去挖着喉口,硬逼着她将那钥匙吐出来,尽管如此,那嬷嬷面色涨红,仍旧是不肯。
苏义康叫停,冷笑道:
“你不会以为如此,便能逃过,掩盖她的罪证吧?”
说完,对自己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会意,拉着嬷嬷往外走。
看着侍卫腰间的佩刀,苏檀心神一凝。
苏义康显然是等不及,怕是要将那嬷嬷直接剖腹取钥匙。
何其残忍!
三夫人也想到这一点,看到不远处苏义康风轻云淡的脸,只觉得恶心至极。
一想到自己夫君竟与这样的人渣留着同样的血脉,她便感到庆幸,幸好夫君没有承袭到这等劣根。
而那头的苏义康面色不改,甚至还慢悠悠地坐下来喝茶。
厅中静了下来,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方才离开的侍卫归来,手中捧着洗净了的库房钥匙。
苏义康自是不会去拿那钥匙的,只叫侍卫拿着,大步流星地朝库房而去,苏檀与三夫人对视一眼,俱都跟了上去。
有个面生的小厮看到来势汹汹的苏义康,立刻点头哈腰地迎着,十分殷勤的取了那钥匙,打开库房大门。
苏檀瞅了那小厮一眼,勾了勾唇。
那库房内确实大,推门而入不见丁点灰尘,可见有人时常进来打扫。
靠门外的是些家具,苏檀扫了眼上面的纹路,冷笑下,陈氏贪心果真大,愚蠢至极。
这些家具都是她母亲的陪嫁物品,陈氏将此从西苑内夺过来放置在私库,不是坐实了自己私吞侯府大夫人嫁妆的罪证?
她趁着苏义康不察,悄悄撕下一个纸片,塞入袖中。
那油嘴滑舌的小厮走在苏义康面前,为他掌灯探路,点头哈腰地献殷勤。
而暗中视线却时不时与苏檀交汇。
苏檀冲他微微点头。
就在一行人走到一处书架旁时,那小厮没注意,碰了下书架,上头几个锦盒掉了下来,里头的信件纷纷扬扬洒了一地。
小厮慌急了,忙蹲下来捡着信件,一边求饶。
苏义康嫌恶地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催促着他快些收好。
小厮连连称是,忽然疑惑了一声。
“这…这是,”他站起身,将信件递到苏义康面前,问道:
“二老爷,您瞧,这是不是二夫人的姓氏?”
苏义康扫了眼,那泛黄的纸上,陈氏的名字跃然其上。
“寄陈妹瑛瑛吾爱…”
瑛瑛,正是陈氏的闺名。
吾爱…
苏义康的理智被这几字夺去,将所有信件从小厮手里抢过来,越是翻看,越发气的要晕厥。
一字一句,皆是情诗。
苏檀在昏暗的烛火下,盯着苏义康那气的扭曲的脸,心中只觉畅快不已。
前世整个侯府将通奸的罪名泼到她的母亲身上,那时她的气恼与怒火,不必此刻的苏义康少半分!
风水轮流转,这等滋味,今日也该让他尝尝。
意识到旁边还有外人,苏义康将信件塞进锦盒,重重合上,斥道:
“你现在就去,将陈氏捆起来,丢到院中跪着。”
那小厮迟疑:“二老爷,这不太好吧?毕竟二夫人还是…”
“什么二夫人!这等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永昌侯府如何能留!”
苏义康面上很是难看,气的直喘气,小厮不敢多言,应下后一溜烟跑出去了。
他便跟着往外走,被三夫人叫住:
“二哥且慢!”
“还有何事?”他面上的不耐快要溢出来。
“陈氏屡次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