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眼前人是苏檀,哄一哄未必不可。
苏檀心念微动,只觉得他这般,倒有点像小时候爹爹哄着自己用膳。
只不过那些记忆太过久远。
她平日很少会这般频繁想起爹娘,也不知是今日去陈氏私库看了些娘亲的旧物,还是此刻萧时宴的举动太过暖心,竟叫她想起久违的亲情而红了眼眶。
若爹娘还在,自己是不是也像阿姊那样,被亲人护着。
即便身患绝症要死,也不留遗憾。
见她垂眼不语,萧时宴以为她害羞,便放下碗盏,揉着她的脸颊开玩笑:
“本督都这般相哄了,苏世子还是不肯吃,那本督就要想别的法子让你喝了?”
若是往日听到这些话,苏檀高低要顶嘴几句,可此刻却仍是一声不吭,令萧时宴一时没底。
“嗯?这是怎么了?”
话落,他手背一凉,感受到一股湿意。
啪嗒。
眼泪无声滑落。
萧时宴心里一揪,有些慌乱:
“怎么了乖乖?是不是不喜燕窝?那我不强迫你便是了,有何好哭的?”
他俯身搂过她入怀,替她细细地擦泪,手指的温热传来,苏檀听着他的轻哄,心头越发酸涩。
“不要说了…”苏檀小声道。
萧时宴察觉到她哭声中压抑的悲痛,心知她的性子,若是不喜燕窝这样的小事,还不至于引得她如此伤怀。
再转念一想,怕还是九阴绝脉的事。
他心中不免软下来。
莫说是苏檀,便是这事放自己头上,也会觉得命运不公,于是,他轻抚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
“乖乖莫要哭了,你哭我心里也难受…”
难受?
他难受什么?
苏檀疑惑抬眼,懵懵地望着萧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