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正好是后山祠堂被催坏的时候,他忙着修建祠堂,脚不沾地片刻都未停歇,哪还有什么时间和精力去人间的花灯节。
这事,他为何会知晓?
冷琢尘猛然抬眼,就看到雪衣男子嘴角挂着讥讽,以及仿佛在看傻子的眼神。
他顿时羞恼,直到此刻,他总算是看出来了。
这人设了套,一步步套出他的话,直想将他打入名誉扫地的境地。
苏檀嘲讽地笑了笑:“那少年既然并非仙尊,那会是何人?而仙尊分明不是那人,却冒充那人,又是意欲何为?”
眼底明晃晃地轻蔑让冷琢尘深深不适。
曾几何时,这蠢妇跟随在自己身后,心甘情愿做任何事,怎的转眼就被外男三言两语哄骗住,与他同仇敌忾站至一边?
她不是日日待在祠堂内,何时认识这外男?
或是说,尽管她身在祠堂,却早已同这男子暗通款曲?
想到这里,冷琢尘心中似有万般熊熊烈火奔腾,好啊,这蠢妇胆敢给自己戴绿帽!
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浑然忘了此刻还在幻境中,也全然忘了身侧的芳菲还在。
“帝姬当年可是见过那人侧脸,这才寻了过来的,难不成,本尊还能换脸!”
冷琢尘气的半死。
他有什么错?
当初帝姬对他死缠烂打,他说了对她并无情意,也从未去过什么花灯节,可帝姬不信,硬说在花灯节见过他,这张脸她不会弄错的。
如今却矢口否认?
身侧的芳菲早被他忽视彻底,脸色变得苍白不堪。
雪衣男子见冷琢尘理直气壮地辩驳,不由得轻笑:
“你这脸,自然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