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赶来时,他还在运气维持着秘术,不让幻境中断,而您的本身正气息紊乱,他却丝毫不顾,还同属下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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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属下说了些话让他心神动摇,他便抵死顽抗,只差再多过半刻钟,主上必会经脉紊乱而死,在幻境中永远出不来。”
“你说了什么?”
冷琢尘站起身,心中依旧郁气难消。
“虚唯逃了,不见踪影。”黑衣男子道。
冷琢尘目光如炬地转头盯着他,眸中蕴藏着暴怒:
“虚唯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你们连她都看不住吗!”
黑衣男子面露惭愧:
“是属下掉以轻心了,虚唯之前总说自己体弱多病不宜学武,却没想到她竟暗中学会了一种秘术,能隐藏自己的鼻息。今日她趁着下人松懈的功夫,偷溜着跑出去了。”
说到最后,黑衣男子越发脸上无光,只深深垂首。
冷琢尘眉头紧锁,一掌朝他拍了过去,黑衣男子生生受住,顾不得喷出的鲜血,拱手道:
“属下失职,请主上责罚。”
“责罚?我苦心孤诣地将他兄妹二人笼络,难不成你以为我是贪图虚唯的美貌?”
当年我花费那么多精力将二人救下,不就是为了这秘术,好牢牢地掌控吐蕃,这是何等大局,如今却叫你将他兄长杀了,妹妹被放走,岂不是让我多年的心血,都付之一炬吗!”
“简直废物!”
冷琢尘面上满是戾气,眼神仿佛蛇蝎,透着阴毒。
“你杀了那人,一心为我,尚能原宥;但没看住虚唯,其罪难脱,”冷琢尘走到黑袍人的尸体旁,阴鸷地盯着他面容,接着道:
“给你三日时间,若是你找不回虚唯,那便自行了断。”
冷琢尘手腕翻转,刹那间地上的尸身就骨节断裂,很快融成一滩肉泥。
黑衣男子领命,正欲再说时,院中传来响动,他脸色大变,将冷琢尘护在身后,道:
“萧狗已醒。”
冷琢尘面色淡淡。
出了幻境回到现实,他更能深切地感受到自己多番的筹谋,到最后全都为萧时宴做了嫁衣。
想到最后一刻苏檀主动的吻,还有那句“我心中只有你”,冷琢尘的心口就隐隐作痛。
黑衣男子面色焦灼,拉着他就往后门走,小声道:
“主上,您先走吧,萧狗本就武艺高强,如今您身受重伤,不可对上一战。”
作为下属,黑衣男子自是知晓主上对那唤作苏檀的女子的痴恋,但他也无法。
他不敢提苏檀,只能从萧时宴出发,劝诫自家主子。
冷琢尘异常烦躁,心中却也知晓这话不假。
此刻的他,不是萧时宴的对手。
但前院内,有他日夜思念的人,有他魂牵梦萦的白月光。
他深深地望了那边一眼。
这时,前院又传来阵阵催天动地的响声,那黑袍人在施法前,曾在前院四周设下个奇门遁甲,外人轻易不能踏入,里面的人也轻易出不来。
正好暂时拖住了萧时宴。
黑衣男子见冷琢尘迟迟未动,不禁越发焦灼:
“主上!来日方长啊,主上先离开养好身子,来日再来也不迟!”
他忍不住埋怨起苏檀来,不知那女子究竟对主上灌了什么迷魂汤药,让冷静自持的主上回回碰到与她相关的事,就理智尽失。
早知如此,往日他就该一剑杀了她!
冷琢尘忽而回头,仿佛看穿他心中那点阴暗心思,眉头一皱,冷声道:
“你在想什么最好给我打消,她谁也碰不得!”
“是!属下知错!但属下一心为了您的安危,此地凶险,万万不可再多加逗留,待日后主上恢复武力,再与萧狗一战,定能取他项上人头。”
冷琢尘闻言,终于会心一笑。
萧时宴的人头,他要;
苏檀,他也要。
冷琢尘的眸底阴狠与恨意交织。
苏檀不会全心全意地爱上他,甚至已经心悦萧时宴了,她的心里,是真真切切有萧狗的。
幻境中,他那般对苏檀,苏檀定会记恨于心。
记恨无所谓,恨亦可生爱。
但苏檀心里有了萧时宴,那么萧时宴就该死,就不该存活在这世上。
来日方长。
冷琢尘压下心头所有的怒火与不甘,大步离去。
萧时宴与苏檀醒的晚些。
知晓背后是冷琢尘搞鬼,萧时宴怒火四窜,只想几息间,就将这小院夷为平地。
可运气后才发现外面罩了层奇门遁甲,而破解之法着实费力。
苏檀体弱,从幻境中回来后就靠在墙边喘息,她一身的病痛,又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