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锋已经变成了半人半狼的怪物，四肢被锁链捆绑，锁链上有电芒闪动，李锋拼命挣扎也无法挣脱。
陆鸣看得心焦，目光转向凡妮莎，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想做什么？”
凡妮莎关掉悬浮投影：“那就取决于阁下想要做什么，阁下请别忘了，是你们闯入这座要塞之中。”
“这个世界与我的世界发生了碰撞。”陆鸣说道：“我需要了解这个世界的真相。”
凡妮莎再度打了个响指，空中出现两面悬浮投影，一面投影中是严莉和李锋，另一面投影则是一座移动城堡的图景。
“尊敬的异世界的客人，我们做一个选择如何？”
陆鸣微微蹙眉：“什么选择？”
“这个世界所有的火种都源自源火之地，换句话说，我可以控制这个世界所有的火种。”凡妮莎轻声说道：“现在共有106万尼尔人生活在这些火种上，我一个命令便可让这106万尼尔人脚下的火种全部爆炸，或者是让你的这两个同伴死亡。”
“你！”陆鸣攥紧手中断矛：“你到底想做什么？”
“很简单。”凡妮莎说道：“在你的朋友和这个世界之间做一个选择，或者...”
凡妮莎举起手指向陆鸣：“如果你自己选择死亡，那么这个世界和你的朋友都能获救。”
陆鸣眼角抽动，抬头看向空中的两面悬浮投影。
“我还有一个选择。”陆鸣狠声说道：“你就在我面前，我的人可以轻松控制你。”
凡妮莎抬起手慢慢将自己的面具摘下来，陆鸣顿时瞪大眼睛。
因为凡妮莎面具之下没有脸，准确来说，那张面具就是她的脸。
“你...你是机器人。”陆鸣惊骇说道。
凡妮莎将面具重新戴上：“你只能控制住我的这具躯体，却无法阻止你朋友的死亡，或者这个世界的死亡。”
“异世界客人，你可以选择了。”
陆鸣皱紧眉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有任何意义吗？”
凡妮莎摇摇头：“机械的任何活动都没有意义，因为机械没有目标，只有执行指令。”
陆鸣微微喘息，心知眼前这个凡妮莎虽然交流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其根本就是一台机械，道理是没办法讲通的。
投影之中，严莉还在火牛肚腹中奋力挣扎，李锋则在电流锁链的束缚中痛苦嚎叫着。
“狼毒药剂在一个小时内必须服用解药，否则就变不回来了。”陆鸣攥紧拳头，又看向另一面投影。
投影中火种之地的人们似乎又在举行火神祭祀仪式，男男女女们手拉手唱歌跳舞，陆鸣不由想起自己和潘多拉一起唱歌跳舞的画面。
“106万条生命逝去的罪恶，我能承担下来吗？”陆鸣呼吸变的急促起来，目光看向一旁的潘多拉。
“潘潘如果在这，会让我选择哪一个？”
“贞贞如果在这，又会让我选择哪一个？”
“阁下还不进行选择吗？”凡妮莎出声问道。
陆鸣抬起头：“为什么要让我进行选择？”
“因为只有你有资格进行选择。”凡妮莎说道。
“为什么？”陆鸣追问道。
“因为你就是你。”
得了一句废话，陆鸣眉头皱得更深，手慢慢抬起，手指一点点伸出，在左右两个投影上来回颤动。
陆鸣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僵持半晌，陆鸣的手指慢慢转向指向自己。
“爸爸...”
脑海中突然出现法芙娜的那张笑脸，陆鸣猛然伸出手，手指指向火种之地的那面投影。
“阁下做出了选择。”凡妮莎问道：“选择这个世界是生还是死？”
陆鸣大口喘着粗气：“死！”
“阁下的选择不会再改变了吗？”凡妮莎问道。
陆鸣牙齿紧咬：“放人！”
“106万条生命在阁下的眼中不及阁下的两个朋友吗？”
陆鸣暴怒吼道：“混蛋！踏马的给老子放人！”
空中的悬浮投影慢慢消散，凡妮莎转过身。
“阁下请随我来。”
陆鸣抬起手中断矛：“凡妮莎，你想食言？”
凡妮莎微微侧目：“阁下请放心，你的伙伴会没事的。”
“火种之地呢？”陆鸣连忙问道。
“也会没事。”
“你在耍我？”陆鸣狠声问道。
凡妮莎摇摇头：“我只是想知道你的选择而已，无论你回答哪一个，所有人都会没事，因为我对你本来就没有恶意。不信你砍周围的这些英灵战士，他们没有佩戴任何武器。”
陆鸣环顾四周：“英灵战士...”
“阁下还是请随我来吧。”凡妮莎说完，迈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