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子望去。
黑色的车窗上缓缓地升,遮住了车子里人容颜,望过去的青年只是模糊地看到了一个轮廓。
青年怔了怔。
“怎么了啊?”有个人从店里提着一个袋子出现在他的身旁,冲他笑着问道,“你在看什么?”
青年回过神,垂下眸子笑了一下。
他拨弄着相机轻声道:“没什么。”
“胡说吧,没什么还能看得那么入神?”
青年顿了顿:“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
“熟人?”与他站在一起的人有点意外地看向青年那清冷的脸,“你在这个城市还有熟人吗?”
青年想了想:“……应该也不算熟人了。”
对方道:“到底熟不熟,怎么这么奇怪。”
青年没反驳,垂着眸子玩弄相机,淡淡地说:“是挺奇怪的。可能曾经熟过,现在不算了。”
对方大概觉得他说话怪奇怪的,听得一头雾水,也没有再追问,与他往着另一个方向走,与他聊天道:“这边还待得习惯么?感觉怎么样?”
“还行,挺好的。”青年说。
对方笑着说道:“你一直不太想回来,我还以为你是待不惯这边,或者不喜欢这个城市。”
“没有,”青年神色淡然地笑了笑,拿着相机拍了一张照片,“这城市挺好的,我也很喜欢。”
与青年走在一起的是个话唠的青年,瞅了他一眼随口道:“既然挺喜欢的,那怎么不回来?”
青年没反应,平常的话,他能够很自然地就跳过这个话题,不愿意多说的事他从来不勉强。
可是,大概不久前相机一闪而过短暂而模糊的轮廓令他怔了几秒,有点恍若隔世地松了嘴:“大概是因为……这个城市有一个我所亏欠的人。”
“啊?”那朋友意外道,“重要吗?”
青年应了声:“嗯。”
朋友有些八卦地追问:“多重要?”
青年走了一下神:“想一生一世过。”
大概是很少听他说这些私事,对方有点意外地看着他:“怎么都没有听你说过?那现在呢?”
“晚了,”青年说,“没有现在,没有以后。”
他的眼睛很漂亮,却好像藏满很多心事。
朋友拧紧眉头:“嗯?什么鬼?”
青年不愿意多说细节,那琉璃般的眼睛淡淡地看着前方:“不过……曾经拥有过,也足够了。”
至于更多的,这辈子再也不可能了。
两人交谈声渐渐远去,月亮也升上了高空。
在车子行驶回去的路上,封祈雁时不时地看一眼副驾驶的封祈里,总怕他忽然又不对劲了。
“别看了,”封祈里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沙哑道,“我没事,你开车就行,可别出车祸了。”
封祈雁:“……”
他受不了他这张嘴,不久前还觉得他惨兮兮的,现在就是一脚踹:“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封祈里挨了一脚,安分多了,不过酒喝多了,人依旧有点醉,懒散地靠在车上,望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忽然就问道:“哥,你有喜欢的人么。”
封祈雁:“……”
真是不好意思呢,你哥连孩子都有了。
说出来怕你受打击。
封孔雀又忍不住在心里开屏了起来,不过他想到自己旁边的是个受过感情伤害的单身狗,不像于烁那样皮厚,可以任由他各种摧残伤害他。
孔雀只能稍稍收屏,正儿八经道:“干什么?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好,就想管我了么?”
封祈里没说话,手指交叉在一起随意地玩弄着,忽然道:“哥,你那边有什么合适的人么。”
“嗯?”封祈雁道,“什么意思?”
封祈里语气平静道:“介绍给我。”
封祈雁:“???”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时,封祈里却语出惊人,不怕吓死他这个亲哥地说道:“我想谈个恋爱。”
封祈雁:“???”
哪里不对劲!
他是忽然受了什么打击了么!
封祈雁瞬间警惕起来,好言相劝:“怎么了?祈里,我跟你讲,不要冲动,你是喝多了。”
“是么,”封祈里布满血丝的双眼还没有退得干净,有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我只是想着……”
投入另一段新的感情,就会有新的开始。
到时候,过去对于他而而言,往事如烟。
风一吹,也就散了。
封祈雁欲言又止,如果他是正常地想谈个恋爱,他自然是十分乐意见到的,毕竟么,某只孔雀觉得自己再过不久就可以当爸爸了,到时候大少爷老婆孩子热炕头,剩下二少爷可怜巴巴的。
好惨,好可怜。
封先生甚至已经在脑海里脑补出到时候他跟常乐还有他们出生的小宝宝,三个人老婆孩子热炕头时,受了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