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这么红。”
少爷:“……”
少爷虽然私底下喜欢撒娇又黏人,但还是很矜持的,两人做归做,姿势可以有各种各样的,但都是两人身体上的融合,他从来没提过让奚亭用嘴帮他,全都是奚亭逗少爷上瘾自己主动的。
两人有时候躺在床上时,如果奚亭是趴在少爷身上的话,就会喜欢从少爷脸到嘴唇、脖子、锁骨、再到腹肌亲,每当他要从腹肌往下亲时,少爷就会伸手抬住他的脸,沙哑道:“……够了。”
奚亭不但不听,还会隔着内裤亲一下。
少爷:“……”
于是,奚亭就能看到脸皮薄的少爷瞬间满脸通红,耳朵跟着脖子也红,无奈又羞耻地看他。
奚亭就故意再亲几下。
“……”少爷没眼看了,伸手要抱他,“过来。”
奚亭非但不听,还会将他的内裤往下褪,在少爷羞耻的目光下,张开嘴,缓缓地埋低下头。
少爷:“……”
少爷浑身滚烫,只能用手肘挡住了眼睛。
等到完事后,奚亭舌头都是发麻的,人还没缓过神来时,就被羞愤的少爷掐住腰,一把拎起来,察觉到危险来临时,奚亭才忙道:“等等……”
少爷恶狠狠道:“不等!”
他逗少爷太过分了,通常是没好果子吃的。
奚亭自己作的也只能自己受,结局就是抓着少爷背,一边颤栗一边克制不住地呻/吟哭着。
但对奚亭而言,逗少爷太好玩了。
就是不改。
就算他一次次地被少爷狠狠日哭也不改。
不过少爷做噩梦那一晚,并没有让他乱来。
少爷只是紧紧地抱着他,像野兽护食一样将他禁锢在怀里,埋低头闻着他的味道,又亲又啃,像在反复确认什么,声音沙哑地道:“我的。”
两人身体已经密切融合,奚亭两腿夹在他的腰配合他的动作,随着少爷力道加重,他喘息也急促,脸上微微潮红地抱着他喘:“好,你的。”
少爷亲着他脖子喑哑道:“一直都是。”
奚亭迷离地亲着他:“嗯,一直都是。”
那晚不知怎么回事,少爷来来回回,确认了好几次,那浑身阴郁的气息才稍微散了些,捧着他的脸一边温柔亲着一边说:“奚亭,我爱你。”
奚亭的身体在承受着他的进攻,微微颤栗,不止身体酥麻,心也跟着酥麻,泛着水雾迷离的眼睛恍惚地笑了,再吻住他的嘴唇:“怎么了?”
他自然能察觉到少爷的情绪不对劲。
只不过少爷不愿意说,只是专注地看着他,再埋头认真地亲吻他。少爷说:“我永远爱你。”
这句话,奚亭一直记得。
那晚,好不容易才把情绪不对劲的少爷哄乖了,可是隔天早上,不知怎么回事,少爷越想越生气,然后不理他了,跟他生了一上午的闷气。
奚亭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只能变着花样慢慢去哄他,好不容易才把生闷气的少爷哄乖了一点,将他抱在怀里,埋头在他脖子上,闷声道:“我梦到你喜欢上别人了……不再喜欢我了,要跟我分手,去和别人在一起,不要我了。”
奚亭:“……”
这就是他昨晚抱着自己又啃又咬,第二天还越想越生气,最后气不过跟他生半天气的原因。
奚亭没忍住笑出声:“你要不要这么可爱?”
少爷又羞又气愤:“我认真的!”
奚亭笑过后,心里又是一片柔软,毕竟这种被人小心翼翼捧在掌心的感觉,谁又会不喜欢。
他是分开着双腿坐在少爷大腿上被他抱着,双手捧住少爷那张气愤的脸,温柔地亲了亲他的眉眼、鼻梁,再含住他的嘴唇吻了一会,抵着他额头轻声道:“我们少爷这么可爱,我舍得吗?”
少爷被吻过后,心情好了一点,双手环住他的腰揉了揉,闷声道:“在梦里你就挺舍得的。”
奚亭说:“你都说是梦了,梦都是反的。”
少爷皱眉:“就算是假的,我也不喜欢。”
当时年少,以为谈恋爱就是两个人的事情,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搂着少爷的脖子,一边亲吻他,一边毫不犹豫许下承诺:“只要你不喜欢上别人,不提出分手,我们就会一直在一起。”
后来,承诺成了泡沫,说到的他没能做到。
剩下一个固执的傻子,偏偏全都当了真。
都说梦是反的。
可少爷做过的噩梦……后来全部成了真。
深秋的冷风从打开的窗口吹进来,坐在椅子上的封祈里从回忆中醒来,迷茫地掀起沉重的眼皮时,映入眼帘的是梦境那熟悉又憎恨的面孔。
两人四目相对。
奚亭呼吸都仿佛停滞半晌,一动也不敢动。
可看到他抬起眼皮那双猩红的眸子时,原本还紧张慌乱的心里就脱口而出:“……做噩梦了?”
封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