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苍天啊!”
其他老人纷纷也叫了起来。
常乐慌了:“怎,怎么办?”
“没事,”封祈雁目光冷漠地看着这群人,仿佛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想到常乐生活在这儿时,就要被这群人不当人看,欺负他,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心疼地问常乐,“有这么一群仗势欺人的脏东西在这儿,你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常乐:“……”
“你说什么?!”老人怒了,趴地上不起来,“我受伤了,今天不给钱,你就别想离开这了!”
其他人纷纷抱团附和:“没错!赔钱!”
她怕封祈雁跑了似的,伸手想抓住他的脚,却被封祈雁冷漠一脚踹开,来不及怒时,就对上男人冷漠的目光:“我老婆怀孕了,受不得刺激,更闻不得怎么肮脏的空气,离他晚点,否则动了胎气,搭上你们全家的身家性命都赔不起。”
“你……”老人们瞬间打了个冷颤。
封祈雁不想与这群人浪费时间,有些人一辈子只能生活在底层里,也不是没有什么道理的。
他打了个电话,言简意赅道:“这里有碰瓷事故,过来处理一下,地址发过去了,我老婆因此动了胎气,加上精神损失费,一人索赔个十万,再去局里待一个月悔过,这应该不过分吧?”
老人们瞳孔地震:“你说什么?!”
对于这些人而言,钱就是他们的命根子。
封祈雁当然知道:“有问题?”
常乐忙道:“我,我没事,还是别……”
“没事,不用担心,看戏就行,”封祈雁抱着自己的大孕肚媳妇揉了揉,拧紧眉头,目光阴沉,“他们打你骂你这么多年,这样都算是轻的。”
不到一会儿,这边警局就来了,原本以为他唬人的老人们吓懵了,特别是戴上手铐瞬间,直接吓傻了,再听到赔偿时,更是悔到肠子青了。
他们哪里想到,这回踢到铁板了!
不久前喊的越大声的人,此时哭得更是大声:“十万块钱?!你们这是想要了我们的命啊!”
封祈雁嗤笑一声:“你们的命又值几个钱?”
男人的冷漠让他们不敢求情,分别痛哭流涕求常乐:“小乐乐,你快解释一下,事情不是那样的对不对?!我们刚刚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常乐虽然向来心软,但现在他只觉得恶心。
他道:“你们就是碰瓷了。”
“你?!”老人气炸了,就算被警察制服了,还是气得冲常乐张牙舞爪道,“你他妈的!你这贱人!恶心的同性恋!卖屁股的臭傻/逼!贱人!你他妈给我等着!等我们弄死你沉到河里!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你们全家都是贱/货!!”
常乐红着眼,浑身打了个冷颤,一个人怎么可以对另一个毫无相干的人恶意大到这种程度?
老人气红了人,不管不顾地骂街:“你以为你是你母亲生的吗?你就是个被人丢弃没人要的小野种,根本就是被从什么脏地方捡回来的!知道你母亲之前为什么总喜欢带着你们换地方吗?都是因为你害的啊!!她就是犯贱了才会把你养这么大,而不是在你小时候就掐死你了喂狗!”
封祈雁眼神骤然一冷,浑身气息都变得阴沉,警察急忙捂住了滔滔不绝的老人嘴巴带上车。
常乐呆在了原地,红了眼睛。
封祈雁心疼坏了,急忙抱着:“没事了没事了,乐乐不要理这些人,以后我们不回来了。”
这个地方虽然留了许多他与家人的回忆,到除了这些外,其他都是不美好的,让他难过的。
怀孕的人总爱胡思乱想,常乐红了眼睛,低着头哽咽道:“他们说我是捡来的,没人要的……”
“乖,不会的,这些坏人,就知道欺负我们乐乐,怎么会没人要,我急忙抱回家都求之不得呢!”封祈雁心疼地亲着他的脸,“你就是太软了才会被他们欺负,乖了,以后由我保护乐乐。”
常乐埋在他怀里吸了吸鼻子:“我很凶的。”
封祈雁忍不住笑了,摸了摸他柔顺的头发亲了亲:“嗯嗯,没错的,乐乐还可以再凶一点。”
很快,“常家那个小废物钓到金龟婿坐着豪车回老家”的事就在他们这个地方传得沸沸扬扬, 特别是还把打他骂他的人弄进局里,还赔了钱,吓了不少人,忍不住偷偷打听了解一下,得知那大佬竟然是暮城赫赫有名的豪门封家大少爷,更是当场吓得腿软,特别是那些欺负过常乐的都恨不得马上提礼上门道歉认错,或者巴结讨好一下,以免那小废物带着他的大佬过来算账了。
短短半天的时间,常乐那破旧的家门仿佛成了这块区域最热闹的,可惜一个个满脸笑容赶着过来想巴结讨好的人连门都进不去,常乐一个没理,一扇冷冰冰的门将所有人都隔绝在了外边。
他只觉得讽刺。
屋子里到处是灰尘,住不了,常乐也没打算过夜,就是想带封先生回来看看他以前成长的地方:“我妈给我拍了很多小时候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