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义康看着地上晕厥过去的陈氏,面上没有半分怜悯,只有忍不住的厌恶。【
文艺之魂】
哼了一声后,管也不管地径直离去。
最终,陈氏的婢女走进来后看到此番场景,差点哭出来,将她扶回了里屋,又请了大夫。
却不想,那大夫随手摸了摸脉,竟是一脸震惊:
“夫人这,这是有喜了!”
这消息传来西苑时,苏檀瞌睡都醒了大半。
呵,陈氏有喜?
老蚌怀珠?
这可真是出乎她的意料,睡意顿时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原本有些迷糊,秒变清明,起身就要下榻去书房。
忽的腰间伸过来一只大掌,揽住她往怀中搂去。
苏檀跌回香软的被窝,后背紧贴着上男子温热的怀抱。
“乖乖要去哪儿?”
呼吸喷洒在耳边,萧时宴暗哑的嗓音充斥着耳膜,裹挟着滚烫的灼热。
苏檀的耳蜗最是敏感,顿时便红了脸,她这才想起,这尊大佛在吃完燕窝后,将她诱哄着回了里屋,又同去浴池洗漱一番,便抱着她上了床榻。
还恬不知耻道,自己今日甚是疲累,就不奔回东厂了。
她可没有那力气去抵抗他,只能认命地被他搂着,二人抵足而眠,将将有了些困意后,夜蝉又送来二房的消息,她立马清醒。
虽二房里有她安排的眼线,但苏檀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陈氏一把年纪,竟还怀孕了!
“这大半夜的,不好好儿同我一起睡觉,还要去哪儿闹腾?”
萧时宴的怨念颇有些重,嘟囔道。
“…我,我有事儿…”
苏檀试图挣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掌,却是徒劳无功,便只能晓之以理:
“二房一局都在我的算计之内,如今陡生变故,我自是要去瞧瞧的,督主若是累了,先歇息便是,我很快回来。”
萧时宴闭着眼眸,将下巴搁在她颈窝,不满道:
“不过是一窝子蠢货,又甚可看的?纵使怀了也未必能生下来,你费这些子气力去瞧她们,还不如多睡会儿来得实在。”
话是如此,但苏檀始终不放心。
她事事谋划周全,变故突生,就得重新谋划一番才是。
萧时宴又贴近一分,轻柔道:
“你若是不在,我就睡不安稳,闹心。”
啧,这是何话?
难不成没了她在身边,他就不能睡了?
苏檀只当他在油嘴滑舌,半分都不肯信,仍是微微挣了挣。
萧时宴大掌掐住她的腰身,一口衔着她软嫩的耳珠吸吮,在脖颈间落下一簇簇湿热,颇带了些愤愤:
“你若有这等闲心去瞧那闲杂之人,想必也是不困,不如不睡了,做些别的事儿可好?”
话落,他将苏檀掰过来,压在身下,又伸手去解她的寝衣。
寝衣轻薄,隔着薄薄的布料,苏檀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腹的温热。
那手指苍劲有力,骨节分明,苏檀自是知晓它是如何放肆地在她身上作乱。
她强忍着被萧时宴激起的阵阵酥麻,攥住他的手腕道:
“夜蝉还在外头呢,督主您,您收敛些。”
萧时宴不理,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她若是有眼力见儿,自会退的远远儿的。”
夜蝉确实在里屋的门口,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听到里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以及低语声,她自是知晓督主被人打搅了睡意,心头不痛快的很。
但眼下陈氏的消息又重要,她不得不报,毕竟如今在她心中,她的主子不再是督主而是公子了。
正胡思乱想着,踯躅不定时,里头传来一道凉凉的嗓音:
“你消息已然送到,还打算杵在这儿听墙角不成?”
语调阴恻恻的,夜蝉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忙不迭地跑出去了。
到了屋外后,夜蝉长叹一声。
今夜公子的腰肢又要不保了,罢了,自己还是赶紧先去备着热水罢。
而内屋的萧时宴衔住苏檀的樱唇捉弄一番,直到气喘吁吁才舍得放开,手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方才也不过是吓唬小东西的。
又在她胸口落下一吻,萧时宴抬头,捏了捏她满含春意的小脸儿,道:
“现下夜已深,陈氏高龄有孕一时生不了什么变故,你若此时前去巴巴儿等消息,岂不是拖累了自个儿的身子?
不如歇着,等明天再去瞧,你体弱,若是再有不适,我也会心疼的。”
苏檀眨着迷蒙的双眸,愣愣地望着他,原本以为自己又逃不过一夜颠鸾倒凤的宿命,却没想萧时宴什么都没做。
他重新将她搂入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相贴而眠。